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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在Jason葬礼前，Dick最后一次看他。

时间线混乱 是Bruce“死”后蝙蝠侠时期的D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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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死了，再一次地。

不过这回，Dick不会错过他的葬礼。现在，他正看着Jason的尸体躺在停尸台上，双眼紧闭，皮肤松软而苍白，手指尖的肌肤像刚出浴一般皱缩，散发着潮湿的气味。腹部的伤口被缝上了，他不必再担心他脾气暴躁的弟弟会不小心挣裂伤口，它不会愈合，也不会再流血了。
Dick呆呆地，长久地伫立着，像个静默的座钟。他的眼睛一遍遍扫视Jason的身体，行走过每一道伤痕，攀爬过起伏的肌肉，他想把他最后仅剩的躯体的一切都记在脑里。对方安详躺着的样子让他想起那些他们共度的少有的没有噩梦的时刻，他过早地醒来，借着晨光用双眼描绘枕边人放松的面容。那时候的Jason才像是个真正的年轻人，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平静地睡在恋人的身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一切都停止于那个时刻。
他又仿佛看见几年前的Jason Todd，也如这般躺在停尸台上，当时他并不真的在场，眼眶里的什么东西，也许是未能流出的泪水，把过去的光折射到他眼里，让他如同亲眼看见。那时的Jason比现在要小上一圈，赤身裸体地躺着，毫不羞耻地裸露着身上刚缝好的Y字解剖伤口。

他当然不会为这丑陋的伤口害羞，他已经死了。

现在也如此。Dick可以伸手去碰触那道伤痕了，不会再像以前的那些夜晚，他们赤luo相对，肌肤相贴时他缓慢地伸出手想要抚上它，却被Jason躲避般地挥手推开。
他决定完成未能成功的这一动作，伸手向前，第一次仔细又温柔地抚过那道分岔的伤口。它被切开再缝起，又再次被切开，缝好。像一个轮回，是他永远逃不过的厄运。
他真的死了。Dick收回手，不安地发觉自己还隐隐抱着一丝不甘和期望。他不确定对方还会不会像之前一样死而复生，徒手挖开六尺的土疯疯癫癫地跑到大街上游荡。如果这再次发生了，他把整个世界的土都翻遍也要找到他，把他带回家。
可是如果他没能找到呢？如果他们治不好他的大脑呢？
如果他根本不想再次回到人间呢？
Dick的胸腔泛起一阵奇异的疼痛，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但现在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他终于无处可逃，避无可避。他承认他不愿Jason就这样真的死去。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沉默地向自己发问。

“要把Jason少爷埋进原来的坟墓里吗？”
Alfred的声音比当年他在通讯器里听到Jason死讯时要老了。他意识到时间会把人的声音雕刻得更为干涩。他刚开口想回答，却发现悲伤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喉咙，他的声音不比Alf的要好到哪里去。它把嗓子里仅有的水分和脑里的其余一切感情给拧干，一滴不剩，留下巨大的空白。
但Dick知道，到时候在葬礼上他可不能任由悲伤带出他断断续续的紧涩声音，他得重新夺回Richard Grayson的控制权，至少夺回声带的。因为这将是他第一次出席Jason的葬礼，作为兄弟，作为恋人。

所以，表现得好点，Dick。只不过这次，是Bruce要缺席了。

“火葬他吧。”
他努力舒张着他的喉咙。
“我怕他再受一次苦。”

fin.

(其实只是想写最后的对话……)

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东西……可能ooc 如果觉得有些地方有问题 欢迎评论指正 十分感谢!!